《【轰出】甜头》

打打闹闹的雨,和傻乎乎的喂药。三岁职英,甜的。

 

BGM:115万キロのフィルム – Official髭男dism

nmd胡子男怎么还不火!这个组合简直对口到我每一首都想按头安利(。)

 

请。

 

 

>>> 

 

“感冒了?”

轰焦冻握着手机愣神。

 

他刚下班,站在更衣室里,被雨淋湿的英雄服都没换下来,手机就滴滴地响。没几个人能让他的手机响起这个铃声,于是他接起来,听见绿谷出久不好意思的小声的笑。

“我说今天下午怎么没在街头碰见你,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。”

“……没有啦,只是被强制下班了而已……”

绿谷的声音嗡嗡的:“之前还没觉得……秋天到了,降温太快,今天又风吹雨打的。我吹着大风去救人,淋了好大的雨。中午回事务所就有点感冒,一直打喷嚏,鼻子也好难受。”

轰无奈地叹,“你的声音都变了,鼻音很重。回家了吗?”

“嗯……现在躺在被窝里,开了空调。”绿谷小声嘱咐,“轰君今天回来的时候在外面买好饭吧,我可能没法起来做饭了……”

“别管这些了,”轰说,“你好好躺着。”

“反正你肯定会买荞麦面吧?”

绿谷仿佛猜到什么,声音都拔高了:“便宜轰君了,一周居然让你吃到了三次荞麦面!又要营养不良了……”

 

“……”

……才不会。

挂下电话的轰想,可能需要给荞麦面正正名。天知道可怜又可爱的荞麦面,到底在绿谷出久心里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。

自己吃了那么多年,照样……长得比绿谷高。

 

脑袋不太清楚,刚刚和轰君说话的时候……是不是语气有些重?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。

绿谷出久躺在被窝里抽鼻涕。

他打亮小夜灯,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。脑袋重,喉咙发疼,嘴里也干涩,身体却起不来去给自己倒杯热水。于是他干脆在床上赖着,听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被风吹在玻璃上。轰已经下班,就算去买个饭,回来也不会很晚。

并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下意识依赖轰焦冻的绿谷出久,不多会儿,听见开门的声音。从轰焦冻捅钥匙的力道就能听出他的急切程度——加之需要左旋两道可以打开的防盗门,今天钥匙的转速恨不得是平时的两倍。超市的塑料袋被放在地上,轻微响动着。对方没有立刻来房间里,而是先一步走去了厨房;不一会儿,他听见开水壶里的水开始躁动的声音。

绿谷躺在被窝里,迷迷瞪瞪;热水的声音呼哧呼哧,和窗外的雨交相辉映。有人进门来,他撑开眼皮。

 

“绿谷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烧过水的轰焦冻接着过来瞧他的绿谷。

他唤一句绿谷的名,绿谷就嗯一声。问难不难受也嗯,说什么也嗯,是一副平日难得见到的乖巧模样,又有些迷瞪地张着嘴巴小口喘气,时不时闭起嘴巴狠抽一下不通气的鼻子;一次不通,青年便不停地和鼻子较劲,一直到终于通开一半为止。

被子塌下去,是暂时可以喘息了的绿谷出久软进整张床里。他转过头,望着轰傻乎乎地笑。

“轰君……欢迎回家。”

“我回来了。”

于是轰坐到床边去,“体温量了吗?”

“没有,头好晕,看不清度数……干脆算了。”

“那你喝药了吗?”

“没有……我抵抗力好,着凉的话很快就会好了,感冒药吃了会犯困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轰皱起眉头,沉默着看向绿谷。啪嗒一声,水壶按键跳起来打破寂静,烧水的声音跟着停下,连同轰心底差点沸腾起来的嘴坏欲望一起慢慢消减。他差一点点就要无视两人之间的和谐关系、说绿谷几句怎么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。

绿谷总是这样,可轰焦冻不会妥协的,至少在生病了就该吃药这一点上。

“你等一下,”轰隔着被子拍拍他,说,“我先给你冲药喝。”

“诶……不要……”

绿谷吐舌头,有点委屈地说出他不想喝的事实。青年的鼻子堵得厉害,短暂的通了气,片刻之后抽鼻子的努力便又完全失效,声音囔囔的。又因为不久前还曾经连续打过好久的喷嚏,绿谷的眼圈也发红,整个人生着病,看起来格外好欺负。

轰焦冻盯着绿谷出久瞧,瞧着瞧着,心里痒痒。屋里开着空调,他没换居家服,衣衫裹在身上跟他的身子一起燥热。轰本就坐在床边,这会儿方便了他为所欲为。

 

青年忽然掀开被子一起躺进去。

“等下,轰君……!”

视野一黑,轰扯了被把两个人连脑袋一齐罩住。

绿谷看不清楚,又不晓得轰要做什么;这么大的人了,趁着他生病,难道还要来给他看什么夜光手表逗他笑?绿谷直觉轰不会这么不懂事,他的直觉从来没错过。

可某种意义上,他的直觉也没怎么对过;绿谷出久在应对轰焦冻的所作所为上永远是失败者。毕竟,轰表示喜爱的直球们,有时是惊喜有时是惊吓——

就像这会儿,两个人蒙在被子里,周围黑黢黢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。绿谷慌乱地摸索,轰焦冻却自顾自地按住绿谷出久的肩膀,低下头去吻他。

 

……绿谷差点憋死在这个亲吻里。

就算青年知道鼻子不通是一种悲哀,可他从来没觉得过这是一种绝望。轰占领了他的嘴和喉咙,阻止了他的一切换气过程。绿谷唔唔地推拒,无果,被轰亲到眼角泛泪头晕眼花。

其实亲到缺氧在感冒的时候不是这么美好的事情,没有泪眼朦胧里看着对方格外动情的心跳感,他压根就是被憋成了这样。在“临行”之前,绿谷出久决定最后挣扎一下,拿身体里仅有的氧气调动胳膊去锤在轰的肩膀上。

 

“噗哈……”

轰焦冻终于舍得放开他,也不知道是被锤疼了还是真打算结束这个吻。绿谷出久大吸一口气,躺在那儿大口拼命喘,抱着来之不易的氧气当命根子。轰伏在绿谷面前盯着他,盯着他,直到眼睛慢慢适应被窝里的黑,视野跟着清晰,轰焦冻看见绿谷出久气鼓鼓的模样。

“轰君!”绿谷抱怨他,“怎么回事,突然亲过来……”

绿谷真的差点窒息在亲吻里。英雄生活没有要了他的命实属侥幸,可如果在家里被恋人的吻搞到飞升,绿谷出久怕是落不得什么好名声——虽说他不惧这个。然而轰焦冻比他还有理,好像可逮着了似的,躺到他一边。被子鼓鼓囊囊,绿谷被另一个笨蛋职英抱在怀里。

“你感冒不好,就没办法到门口给我回家吻。”

“就几天而已……”

“……不行。”

轰把绿谷又抱紧点,去闻对方身上布料蒸起的居家气息。

不在玄关亲吻绿谷,轰感觉自己的职业英雄生涯都遭到了毁灭式打击。本来一天忙下来,就靠这一个吻来快速充电方便他满血复活,这会儿居然连亲都亲不成,没了甜头;虽说他强行拉着绿谷接吻也不是没问题,可不尽兴,总得小心瞅着别把人真憋晕过去。加上对绿谷感冒的心疼,他整个人抱着面前的家伙,心里酸酸涩涩拎不清。

“好好喝药,会更快好起来。”他说。

 

“……真是的……”

绿谷被他说得没办法,加上轰一埋头蹭他脖子,他就总拿对方没办法。青年只得推推对方,被轰焦冻吻过额头,看他掀开被从被窝里出去,伸手来探他额头的温度。

绿谷还是懒得动弹,但轰身上总有一股子凉气儿,不知是不是对方用了个性的原因。于是他凑上去蹭轰的掌心,舒舒服服睁不开眼睛。

轰默默享受绿谷的蹭手礼,不忘试探着给对方低烧的额头降温;另一只手也没闲着,轰焦冻小心替绿谷把被角一点点掖好,塞紧在脖子旁边。绿谷怕痒,他看到对方往被触碰的另一端缩一缩,抬眸,茫然地望他,目光朦胧,比平日里柔软得多。

 

“……”

轰焦冻不知道该怎么说对方比较合适,连杯水都不会自己放到床头——明明自己生病的时候,绿谷会把这些琐碎却重要的小事一样一样都帮他做齐全,轮到绿谷自己生病的时候,他反而不在意了。轰拿他没办法,再转念一想,那不如便由他来照顾绿谷。

轰多看绿谷一眼,抬起手,说:“我给你冲药。”

 

“诶……”

绿谷皱起眉头瞅他,“还是要喝吗?”

轰把小碗放在床头,扶满嘴“不用不用”的绿谷起身,还不忘把空调又调上两度。绿谷出久抱着被子,倚在枕头里面,整个人陷在那儿,有点僵硬地笑。

“可真的好苦,我相信我的自愈能力啦……啊,等……”

打断他的是轰的动作。轰焦冻捧起碗,舀一勺儿,放到嘴边替他吹凉。他不放心把药留在这儿让对方自己喝,毕竟,绿谷可是曾经……在自己放了一杯子冲剂在床头柜上的时候,愣是盯到它凉透了也不喝下去的那种类型。

西药的苦实在吓人,一口下去,满嘴都是化学冲剂的味道,感觉不知道自己喝下去了些什么;加之心理作用,整个苦得让人吐舌头。要不是小时候因为半冷半燃的个性训练、而经常发烧吃药习以为常,轰焦冻估计和绿谷出久也会半斤八两。然而,绿谷出久没法拒绝这样的轰焦冻,轰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,才会用自己的所作所为,乖巧地要挟对方,威逼利诱。

你看,我给你冲了药,还给你吹凉了;该做的我都做了,就差把这颗想让你快些好起来的心捧到你面前让你捣一拳了。

 

“轰君……”

绿谷出久看到这样的轰焦冻,只有心软两个字。被照顾的感觉很好,他的脸于是比刚才更红了。勺子来到他的嘴边,他看见轰示意一样地张大他的嘴。

“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唉,别提了,绿谷望着轰努力张大嘴的样子,想起之前在雄英,有一次全员被要求拍一张尽力张大嘴巴的海报,用以彰显他们咆哮成为英雄的决心。

谁知以往拍海报从来都是一遍过的池面轰焦冻居然在这里碰了壁——绿谷出久和饭田天哉在外面等了他足足十五分钟,最后青年垂头丧气地从屋里出来,还在摸自己的嘴唇。绿谷觉得奇怪,小小安慰几句,轰便点头,也不额外透露什么。直到他们拿到照片,绿谷终于憋不住自己的笑:

绿谷和饭田的嘴一个赛一个大,班里其他人也都是一副“我要吃了你”的德行,就只有轰一个人,怎么张嘴,都是张小嘴。

……难怪他NG这么多次。

 

嗨,这真的怪不得轰焦冻,长多大嘴巴还能成为别人埋怨他的理由吗?他已经很努力地配合海报组张大嘴了——

就像现在,轰张嘴示意绿谷的时候,一双目光黏在他身上,是格外担心又认真的模样。绿谷出久的确拒绝不了这样的轰焦冻,他只得红着脸吞下喂到嘴边的药,时不时皱眉头。

轰喜欢买冲剂,不知是什么执念,可能是小时候吞药片留下了心理阴影。因为虽说买药片也可以,但轰信誓旦旦,说什么化开在嘴里的时候同样有苦味,吞不好还卡嗓子,划得喉咙生疼,噎得慌。

骗子,绿谷想,他肯定是有小私心的,不然不会每次去药店都会带回要冲小半碗的汤剂。绿谷出久心知肚明,却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对方,也许他心底也是希望被轰像这样照顾的。这种时候,对方显得格外靠谱——虽然平时的轰也是靠谱的英雄。

轰自然不知道绿谷在想什么,他只是可惜自己并不怎么怕这种苦味。这是轰觉得自己很少的胜过绿谷的地方——他会坚决自己服药,于是便只能看着绿谷出久有些肉疼的“我喂你也可以的”的表情,一个人默默把苦吞下去,拒绝绿谷惦记着的、想照顾他的“好意”。

……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,绿谷委屈但绿谷不说,轰明白但轰也不说。

毕竟,向绿谷撒娇不该在自己生病的时候,这样轰焦冻总觉得自己会让对方担心。当然,如果绿谷真的不慎染了风寒,就像现在,他向自己撒娇是好的,太好了,轰焦冻固然心疼,但这是属于他的甜头;毕竟绿谷撒娇的模样他是真的百看不厌,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所谓典型的双标现场。

 

“……苦。”绿谷小声嘟囔,吐吐舌头。

“烫吗?”

“倒、倒是不烫……”

绿谷磕磕巴巴别过脑袋去,不敢看轰焦冻给他吹药的模样;脸红扑扑的,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羞的,屋里飘开的苦味甚至……似乎在变甜了。喝到一半,绿谷出久愈发不好意思,想尽一切办法打破这种你喂我喝的沉默僵局:

“轰君……晚上吃什么?”

“喝粥吧,”轰又吹凉一勺,“买了菠菜和鸡肉,一会熬菜肉粥给你。”

白粥只能饱腹,加辅料才能养身体——绿谷曾经在轰身体抱恙的时候这样说过。轰看着剩下小半碗的药,药汤上漾出他一张有些担忧的脸。

“时间可能不短,我不太熟练……绿谷,你饿吗?”

绿谷看出他的局促,“不会……发烧本来就不太容易饿,没有胃口。”

轰松口气,“……哦。”

绿谷出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,虽然笑着笑着便开始咳嗽:“那轰君呢?”

“陪你一起喝粥。”轰说。

 

“诶?”绿谷眨眨眼睛,“居然不是标配荞麦面?”

“我也跟着一起养身体,养好了。至少这几天不能出问题。”

“虽然比你吃荞麦面好是没错啦……但,为什么是这几天?”

 

“……”

轰看绿谷又吞一勺药下肚,沉默着,似乎在组织措辞——绿谷看见他默默抬头,目光温和却在闪躲,那是打算要闯祸的、怕招惹到他什么的样子。

“因为我要努力,连你这几天份的英雄也一起当好。”

 

轰这样说着,眼角眉梢都跟着软下去。

说白了绿谷出久为什么会感冒?还是怪他风里来雨里去的奋不顾身。兔子一样跳跃的英雄穿梭在雨幕里,他是悄无声息划过城市天空的最可爱的人。所以,如果他在岗位上不幸落得一个生病的下场,他也应该被别人暂时接过任务,拥有最舒心的休息时间。

“这样,绿谷就可以好好养病,也当是休息一下……”

轰抬起眸子来看坐在床上的人,话说一半,再吐不出下一个字。绿谷果不其然坐在床垫上,带着一身不满的黑气盯他,虽然因为生病,威力削减了至少一半,可轰焦冻在这种时候不敢造次,他不想惹绿谷生气:

“绿谷,你听我说……”

轰焦冻真没什么好说的,他的心里话已经全剖出来给绿谷出久看过不知多少遍。

他希望对方好好的,如果万一哪一次没能好好的,那就舒舒服服地歇息一阵子;勇往直前是英雄的义务,以退为进也是英雄的权利;绿谷出久不把“维权”放在眼里,那就由轰接过这面大旗。轰想着想着,神游天外,一个人盯着勺子里的药汤,发呆。

 

“果然吗。”

直到绿谷出久一声叹息把他拉回来,青年手一抖,便看一颗藻绿脑袋朝勺子伸过来,一口把药吞下。

“……绿谷?”

轰吓了一跳,面前的人抿着嘴唇皱眉头。十有八九要挨训,绿谷的碎碎念冲击杀伤力可不是盖的。他低下头去,连忙卖力吹药,至少这样换取一线生机;谁知面前半天没点动静。轰抬起头来,看见绿谷颇无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
“轰君,抬起头来啦。”

“我不。”轰拗着,“你先把药喝完再和我辩论,不迟。”

“药一定会喝的来着……”绿谷挠挠自己的脸,“但是,把我的任务都揽去你那里的话,不行哦!”

“只是暂时的而已。”

“那也不行,就算我不去,事务所也会派遣其他英雄顶替我的任务……私自接外包算什么啊。”

“我倒是想让绿谷把平日的任务也分给我些,不要那么累。”

“轰君!唔……”

绿谷把下一勺药吞下去润润嗓子,“没人跟你说过吗?轰君实在是倔得可以……你认定的事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
“绿谷不是也一样。”轰继续给他吹凉,“现在也在跟我比倔。”

“我没有……都怪轰君太不懂事,还像个小孩子一样,总想着接担子什么的……明明我也没有在这方面向你求助过。”

 

轰摇摇头。

“如果明明预测到了危险、却要听到大声呼救才赶过去的英雄,某种意义上已经是英雄失格了吧?”

绿谷急得脸红,“你……!”

青年气急,开始了他的碎碎念式说教,什么明明轰在前线比自己冲得更往前,什么早就分好工了轰却还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小伤而屡次破戒,恨不得把两个人之间鸡毛蒜皮的账一页一页给轰翻过来。

 

“……”

明明都是些令人不爽的小事,可轰倒是听得相当快乐。

这就好似从导演的嘴里听电影,角色的故事和心情都跃然眼前,演员轰焦冻从绿谷出久的嘴里听得,自己没有注意过的哪一幕,实际上演得令导演终身难忘。

就像普通情侣的美好回忆在于他们一起逛过几次街、游过几次游乐园,英雄拍档的“甜甜蜜蜜”应是除恶扬善多少回、与彼此并过几次肩。说到底,轰焦冻会自乱阵脚往前冲,那是因为遇险的是绿谷出久;换成他家的老头子,估计轰焦冻会恨不得再退远几步——开玩笑的,这么多年,绿谷也在其中调停过多次,他们都一起慢慢变得懂事。

 

都要感谢绿谷。

 

轰又给绿谷塞一口药汤,美其名曰说多了话口干。他装作要去给绿谷接杯水,却被说得义愤填膺的青年拿眼神定住,老老实实继续坐床边喂药。

好吧。

轰觉得自己痴傻,又觉得绿谷可爱。

如果有人在他们家里放个摄像机,按下拍照,收工后检查底片,就会发现两名对外温文尔雅的职业英雄,在家里的日常总是热热闹闹的拌嘴。

有的时候争着争着脸红脖子粗,有的时候吵着吵着反倒抱到一起,颇有几分老夫老妻感在里面。倒不是非要分个高下,也不是非要对方听自己一言,他们也许只是单纯地想向对方絮絮一句自己对他的关切而已——

“真是的……再有下一次的话,我真的要生气了!你也给我好好关心自己啊!”

轰愣怔着盯他,下一秒,青年一把把碗夺过去,仰脖,吨吨吨半碗药见了底。绿谷出久把碗当一声放在床头柜上,还不服气一样地皱着眉头抹抹嘴,坐在床上把腰抄起来,整个人咬字清晰,在吵架里变得神采奕奕。

“你明白了吗,轰君!”

 

“……”

轰焦冻忽然想笑。

他看绿谷一眼,换来青年眨着眼的一句“怎么了”;而当他看空了的药碗一眼,绿谷出久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,呆住,短促地啊了一声之后一手捂住嘴巴。

得,正中下怀——

说教结束了药也干了一碗,好像之前说苦的完全是另一个人。不愧是行动比脑袋更快的第一英雄绿谷出久。

 

轰想起今天巡逻的时候,有小孩子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块糖,让轰转交给他崇拜的英雄人偶,轰焦冻爽快地应了声好。

小孩子喝完苦药的时候都要点甜头,那么犯傻的绿谷出久,是不是也该在服药结束后来一块草莓硬糖?

 

“……我明白了,绿谷。”

轰焦冻字字对正地回答完毕。于是目的达成的狡猾职英把糖纸剥开,拼命憋着笑给绿谷塞进半启的嘴巴里,堵住他红着脸想继续吐出的论调。毕竟听不听是他的事,改不改也是他的事:

“至于以后怎么做……我会努力的。”

 

“轰君……!”

一枚枕头朝轰砸过来。

 

“哦!”

 

 

 

——《甜头》

 

 

 

……三岁职英日常。

风寒不是流感,不会传染的,放心吧(x)

这边天气还是好冷,就想吃点甜的。还好今天买了AD钙奶……(又是旺仔又是AD你tm竹三岁吗)

 

对了,评论想收集一个看法:

同居的土豆椅子,到底是谁做饭比较合适?或者谁做饭比较多比较合适?

做饭这事儿我一直拎不清楚,感觉怎么都好。想听听大家的想法。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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